【Blood】舒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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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lood】舒服
溫泉池在後院西側, 用藤木編制的屏風單獨隔出的角落。
自啟程起來，洛星已經好久沒好好泡過澡了，肌肉和關節裏累積的疲憊仿佛正隨著溫泉水的熱氣一同蒸發。
好舒服……
這溫泉池裏的水好像同一般溫泉不一樣, 並沒有硫磺味, 而是一股淡淡的苦澀清香。
剛才小萊的事情洛星還是不放心, 便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在腦內連網，搜尋相關消息。
結果還真有人在登錄【樂園】的時候出現了類似的問題，大概是因為所選的皮套模型有些問題，不能很好的適應用戶意識數據。
反饋給官方之後，官方將皮套回收修覆, 就沒有再出現了。
洛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，專心享受這令人渾身舒暢的溫泉水。
洛星背靠池壁, 舒服地腦袋後仰，閉目養神，張開胳膊搭在池邊石頭上，胸前一片清瘦雪白露出水面。
這本是一具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瑕疵、也無法留下任何疤痕印記的完美肉/體，卻從左側肩頭開始被金屬包裹, 側面延伸到胸腔以下，都是金屬義體。
洛星說自己的手骨折傷好只要兩天, 不是在誇大其詞。
他的身體是從湧巢裏那個【神髓】上挖下來的肉胚, 雜糅人類的基因之後所培育出來的。
正常人類哪能在山壁上徒手砸出一個大坑來還只是折斷一根手指的？
連周彧的犬齒在他腺體上層層疊疊的咬傷也隔天就能恢覆徹底。
——周彧多少同他一樣, 四五歲還在繁育所的時候被植入了【神髓】的肉塊，所以身體素質才遠超常人，甚至不像人類。
在某些方面，洛星甚至覺得周彧比他還要更接近非人。
周彧說他喜歡自己, 大概也是因為自己是他唯一的同類吧……
這不難理解，洛星也沒遇到過能與自己信息素匹配度超過40%這個伴侶最低匹配度的, 他和一般人的匹配度最多不超過10%，連稍有好感都算不上。
周彧說過喜歡他不是因為信息素，這點多少有些自大了。
周彧真正喜歡的應該是那個記憶裏的洛老師——是因為洛老師，他才分化成了Enigma，有了現在的仿佛詛咒一般的信息素。
而洛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洛老師了，他被埃裏克清洗過太多次，這次又少了半邊腦子，前面發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忘記光了。
屬於現在的他的人生只從他走出車輪酒吧的地下室開始——從他第一眼在人群裏看見周彧開始。
只一眼，他就相信了命中註定、天生一對、天造地設等等等等，好像這些詞就是為他們倆而創造出來的。
可事實卻開了個玩笑——周彧的誕生是為了束縛洛星。
洛星被泡得身體發軟，下沈，慢慢滑到了水裏，只露出一雙紫眸在水面上，無聊地在水裏吐泡泡。
他看得很明白，也並沒有多少情緒。
就像小狗不會計較自己的熱情換來的是否對等，而洛星又是最陰晴不定的、會回頭咬主人一口的壞小狗，所以最應該回歸自由，去流浪。
他希望周彧也能明白，小狗會在將來咬他一口不是因為厭惡他，只是因為這只小狗天性如此。
……
洛星睜開眼，剛才自己竟然小憩了一會，現在腦子清晰了不少，再沒了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。
“醒了？”
是周彧的聲音，突然從幾米開外傳來。
洛星驚得一抖，機械尾巴跟著炸了‘毛’。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幸好隔著濃濃的水霧看不太清對面，洛星掩飾地壓低了聲音，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情緒。
可激起的水花聲卻暴露了一切，周彧沒戳穿。
“剛回來，想泡個溫泉放松一下。打擾到你了嗎？”
“我倒希望你打擾我……”洛星撇撇嘴，“麻煩下次來了就立刻打擾我。”
周彧笑了兩聲，“你怎麽知道我沒試著叫醒你？”
洛星：“……你叫我了？”
就算兩人坦誠相見過，洛星也不止一次因為要修理義體而在周彧面前不著寸縷。
可被人從上往下盯著看他泡澡睡覺，多少有點不合適。
周彧笑笑，“沒叫。看你睡得香。”
洛星：……
“這裏的溫泉不是普通的溫泉水，有藥浴治療的效果。”周彧解釋，“你泡著對恢覆身體有好處。”
“那你也挺需要的。”洛星回道。
盡管池子很大，兩人之間又隔著缊氳的水霧，洛星還是能大概看到周彧的輪廓。
果然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，連胸口的猙獰傷痕都看不太出來了。
淺淡的金發散了開，垂到水裏沾濕了，絲絲縷縷貼服在肌肉起伏的胸膛上，仿佛上好的白玉石上撫了條金絲綢緞，瑩瑩暈著光。
好像回到了上次，周彧因為基因藥水變成了人魚泡在水裏的樣子。
不過沒了那條絢爛夢幻的大尾巴和悲哀不甘的眼神。
看吧，他們第一次結合時他就被當成了洛老師。
不過洛星也爽到就是了，疼痛所能帶來的性/刺激周彧比他還要了解，每次給予他的都恰如其分，而周彧對他的欲/望裹挾著強烈的偏執，和極端占有欲/望宣誓下的摧毀。
——該怎麽證明他是屬於自己的呢？
——他能摧毀他。
他有權力摧毀他。
他摧毀了他。
周彧確實對他這樣做了——克制地做到了他的極限。
他也很享受這過程，甚至很喜歡那個被周彧弄的破破爛爛的自己——他才不要什麽完美無瑕的軀殼。
兩人信息素的超高匹配也不是毫無道理。
他們的肉/體確實天生一對。
“信息素控制，練得怎麽樣了？”
周彧的問話把洛星從發呆掉線裏拽了回來。
“還好吧。”洛星一根手指撓撓頭，有種突然被抽考的錯覺，“紅姐只強調了集中精神，我還在練。”
一般人是在要釋放大量信息素的時候才集中精神，而洛星這種常年肆意釋放信息素的情況似乎正相反。
要是一直保持註意力在控制信息素上，他沒法兼顧其他。
“要不我也戴項圈吧？”洛星註意到即使是在泡澡，周彧的脖子上也纏著阻隔紗布、戴著項圈。
“項圈對你有用的話，那我也可以。”洛星說。
朦朧的水霧裏一時安靜，對面的周彧沒說話，動也不動，如同雕塑。
“嗯？你說這樣行不行？”洛星太想偷懶，不想練。
感覺自己強行憋個十分鐘後頸都酸的不行，也不知道周彧常年自我壓抑信息素，甚至戴著兩層阻隔是怎麽堅持下來的。
不過至少他要是戴項圈就省去集中註意力去壓抑自己這步了。
“還是算了吧，你也不用練了。”雕塑終於動了，水面漾起了層層漣漪。
洛星感覺自己被小瞧了，“為什麽？你可以戴項圈，我為什麽不行？”
“你沒戴過項圈，不知道是什麽感覺。”周彧說，“你原本也不必練習這個，會受影響的只有我。”
“那我現在偏偏要呢？”洛星挑眉。
周彧笑笑，“我也攔不住你。但是項圈只有我這裏有。”說著擡手點了點自己的脖子，一串水珠從那緊實的胳膊上滾落下來。
洛星：……哦。
“沒關系，正好下次再失控我還有理由可找。”周彧說。
洛星：“……等著吧，絕不讓你有。”
——真可愛。周彧微微勾起唇角。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周彧從溫泉池水中站了起來，水滴滴答答地順著清晰完美的肌肉線條滑落。
“剛才和屋子裏的其他人講了，當時你不在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洛星直白地欣賞著眼前這副身體——周彧都看他了，他也要看回來。
“H公司和聯盟政府剛剛發布正式消息了，對第八區境內毒變種進行大規模清掃。”周彧邁上臺階出了池子，彎腰拿起放在一旁矮凳上的浴巾，圍在腰間。
“這麽快嗎？”洛星詫異。
H公司和聯盟政府的行動比他們的預計早了兩周。
“他們也怕夜長夢多。”周彧卷起長發稍稍擰幹，隨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，接著擦拭頭發，“先走了，我回房間等你。”
洛星：……？
“回房間？”
“這裏房間不夠，你和我住一間。”周彧停下腳步，回頭看他，“還是說你想跟羅普斯擠一間？”
“……那還是和你吧。”洛星的尾巴跟著主人的嘴角一起耷拉了下來。
羅普斯睡覺打呼嚕，還是remix版電子低音的呼嚕，沒人能受得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睜眼，洛星發現自己正在周彧的懷裏，視線正對Enigma清晰的喉結。
洛星眉頭一皺，不敢輕舉妄動，怕弄醒周彧。
兩人昨天晚上明明是背對背睡的，怎麽變成這種姿勢了？
而且……好像是自己的胳膊正緊摟著對方的腰，腿也壓在對方的身上，而周彧的膝蓋正抵在他的大腿根上。
不能再糟糕的姿勢。
近距離聞周彧依舊是香香的，是他喜歡的氣味，抱起來暖暖的很舒服，因為體溫比他高一些，摸起來手感也極好……
都怪自己睡覺太放肆了，才會被這身體誘惑。洛星暗暗咬牙。
“在想什麽呢？”
微微沙啞的低沈聲音從頭頂傳來，帶著溫熱的鼻息。
洛星徹底僵住了，霎時無數借口從腦中繞過卻都被他否決了。
這下真的一敗塗地。
“醒了就起床吧，時間不早了。”
倒是周彧主動挪開了胳膊，讓洛星能從他懷裏退出來。
“哦。”洛星當即松開了周彧的腰，卻在收回搭在周彧身上的腿的時候扯了一下。
是尾巴，還死性不改地纏在周彧的小臂上，末端纖細的一截繞上周彧的手掌，似乎正和那機械手交纏。
不知道為何，洛星感覺自己在發燙，連嗅覺都失靈了。
“你睡覺的時候一直這麽粘人嗎？”周彧低聲笑了笑。
“是啊，咋麽了？”洛星理直氣壯起來。既然都這樣了他也無所謂了，反正又不是沒睡過。
“不然你下次跟別人睡去，讓我自己睡大床。”說著一下抽回尾巴，側身轉到另一邊去了不再看周彧。
“那恐怕不行。”周彧撐著被洛星壓麻了的胳膊從床上起身，“行動資金有限，還是該節約。”
洛星：……騙誰呢？先把項圈上的寶石摳下來再說！
“今天是神之眼族人的重要節日，所以待會兒不要穿自己的衣服了，換上他們的。”周彧說著把一塊布似的東西扔到了床上。
洛星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，捏著那布的一角提了到了眼前——好家夥，還是半透明的。
洛星思忖一番過後，看向周彧。
“你確定要我穿這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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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小萊的事情洛星還是不放心, 便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在腦內連網，搜尋相關消息。
結果還真有人在登錄【樂園】的時候出現了類似的問題，大概是因為所選的皮套模型有些問題，不能很好的適應用戶意識數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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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，專心享受這令人渾身舒暢的溫泉水。
洛星背靠池壁, 舒服地腦袋後仰，閉目養神，張開胳膊搭在池邊石頭上，胸前一片清瘦雪白露出水面。
這本是一具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瑕疵、也無法留下任何疤痕印記的完美肉/體，卻從左側肩頭開始被金屬包裹, 側面延伸到胸腔以下，都是金屬義體。
洛星說自己的手骨折傷好只要兩天, 不是在誇大其詞。
他的身體是從湧巢裏那個【神髓】上挖下來的肉胚, 雜糅人類的基因之後所培育出來的。
正常人類哪能在山壁上徒手砸出一個大坑來還只是折斷一根手指的？
連周彧的犬齒在他腺體上層層疊疊的咬傷也隔天就能恢覆徹底。
——周彧多少同他一樣, 四五歲還在繁育所的時候被植入了【神髓】的肉塊，所以身體素質才遠超常人，甚至不像人類。
在某些方面，洛星甚至覺得周彧比他還要更接近非人。
周彧說他喜歡自己, 大概也是因為自己是他唯一的同類吧……
這不難理解，洛星也沒遇到過能與自己信息素匹配度超過40%這個伴侶最低匹配度的, 他和一般人的匹配度最多不超過10%，連稍有好感都算不上。
周彧說過喜歡他不是因為信息素，這點多少有些自大了。
周彧真正喜歡的應該是那個記憶裏的洛老師——是因為洛老師，他才分化成了Enigma，有了現在的仿佛詛咒一般的信息素。
而洛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洛老師了，他被埃裏克清洗過太多次，這次又少了半邊腦子，前面發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忘記光了。
屬於現在的他的人生只從他走出車輪酒吧的地下室開始——從他第一眼在人群裏看見周彧開始。
只一眼，他就相信了命中註定、天生一對、天造地設等等等等，好像這些詞就是為他們倆而創造出來的。
可事實卻開了個玩笑——周彧的誕生是為了束縛洛星。
洛星被泡得身體發軟，下沈，慢慢滑到了水裏，只露出一雙紫眸在水面上，無聊地在水裏吐泡泡。
他看得很明白，也並沒有多少情緒。
就像小狗不會計較自己的熱情換來的是否對等，而洛星又是最陰晴不定的、會回頭咬主人一口的壞小狗，所以最應該回歸自由，去流浪。
他希望周彧也能明白，小狗會在將來咬他一口不是因為厭惡他，只是因為這只小狗天性如此。
……
洛星睜開眼，剛才自己竟然小憩了一會，現在腦子清晰了不少，再沒了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。
“醒了？”
是周彧的聲音，突然從幾米開外傳來。
洛星驚得一抖，機械尾巴跟著炸了‘毛’。
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幸好隔著濃濃的水霧看不太清對面，洛星掩飾地壓低了聲音，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情緒。
可激起的水花聲卻暴露了一切，周彧沒戳穿。
“剛回來，想泡個溫泉放松一下。打擾到你了嗎？”
“我倒希望你打擾我……”洛星撇撇嘴，“麻煩下次來了就立刻打擾我。”
周彧笑了兩聲，“你怎麽知道我沒試著叫醒你？”
洛星：“……你叫我了？”
就算兩人坦誠相見過，洛星也不止一次因為要修理義體而在周彧面前不著寸縷。
可被人從上往下盯著看他泡澡睡覺，多少有點不合適。
周彧笑笑，“沒叫。看你睡得香。”
洛星：……
“這裏的溫泉不是普通的溫泉水，有藥浴治療的效果。”周彧解釋，“你泡著對恢覆身體有好處。”
“那你也挺需要的。”洛星回道。
盡管池子很大，兩人之間又隔著缊氳的水霧，洛星還是能大概看到周彧的輪廓。
果然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，連胸口的猙獰傷痕都看不太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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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回到了上次，周彧因為基因藥水變成了人魚泡在水裏的樣子。
不過沒了那條絢爛夢幻的大尾巴和悲哀不甘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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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洛星也爽到就是了，疼痛所能帶來的性/刺激周彧比他還要了解，每次給予他的都恰如其分，而周彧對他的欲/望裹挾著強烈的偏執，和極端占有欲/望宣誓下的摧毀。
——該怎麽證明他是屬於自己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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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權力摧毀他。
他摧毀了他。
周彧確實對他這樣做了——克制地做到了他的極限。
他也很享受這過程，甚至很喜歡那個被周彧弄的破破爛爛的自己——他才不要什麽完美無瑕的軀殼。
兩人信息素的超高匹配也不是毫無道理。
他們的肉/體確實天生一對。
“信息素控制，練得怎麽樣了？”
周彧的問話把洛星從發呆掉線裏拽了回來。
“還好吧。”洛星一根手指撓撓頭，有種突然被抽考的錯覺，“紅姐只強調了集中精神，我還在練。”
一般人是在要釋放大量信息素的時候才集中精神，而洛星這種常年肆意釋放信息素的情況似乎正相反。
要是一直保持註意力在控制信息素上，他沒法兼顧其他。
“要不我也戴項圈吧？”洛星註意到即使是在泡澡，周彧的脖子上也纏著阻隔紗布、戴著項圈。
“項圈對你有用的話，那我也可以。”洛星說。
朦朧的水霧裏一時安靜，對面的周彧沒說話，動也不動，如同雕塑。
“嗯？你說這樣行不行？”洛星太想偷懶，不想練。
感覺自己強行憋個十分鐘後頸都酸的不行，也不知道周彧常年自我壓抑信息素，甚至戴著兩層阻隔是怎麽堅持下來的。
不過至少他要是戴項圈就省去集中註意力去壓抑自己這步了。
“還是算了吧，你也不用練了。”雕塑終於動了，水面漾起了層層漣漪。
洛星感覺自己被小瞧了，“為什麽？你可以戴項圈，我為什麽不行？”
“你沒戴過項圈，不知道是什麽感覺。”周彧說，“你原本也不必練習這個，會受影響的只有我。”
“那我現在偏偏要呢？”洛星挑眉。
周彧笑笑，“我也攔不住你。但是項圈只有我這裏有。”說著擡手點了點自己的脖子，一串水珠從那緊實的胳膊上滾落下來。
洛星：……哦。
“沒關系，正好下次再失控我還有理由可找。”周彧說。
洛星：“……等著吧，絕不讓你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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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剛才和屋子裏的其他人講了，當時你不在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洛星直白地欣賞著眼前這副身體——周彧都看他了，他也要看回來。
“H公司和聯盟政府剛剛發布正式消息了，對第八區境內毒變種進行大規模清掃。”周彧邁上臺階出了池子，彎腰拿起放在一旁矮凳上的浴巾，圍在腰間。
“這麽快嗎？”洛星詫異。
H公司和聯盟政府的行動比他們的預計早了兩周。
“他們也怕夜長夢多。”周彧卷起長發稍稍擰幹，隨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，接著擦拭頭發，“先走了，我回房間等你。”
洛星：……？
“回房間？”
“這裏房間不夠，你和我住一間。”周彧停下腳步，回頭看他，“還是說你想跟羅普斯擠一間？”
“……那還是和你吧。”洛星的尾巴跟著主人的嘴角一起耷拉了下來。
羅普斯睡覺打呼嚕，還是remix版電子低音的呼嚕，沒人能受得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睜眼，洛星發現自己正在周彧的懷裏，視線正對Enigma清晰的喉結。
洛星眉頭一皺，不敢輕舉妄動，怕弄醒周彧。
兩人昨天晚上明明是背對背睡的，怎麽變成這種姿勢了？
而且……好像是自己的胳膊正緊摟著對方的腰，腿也壓在對方的身上，而周彧的膝蓋正抵在他的大腿根上。
不能再糟糕的姿勢。
近距離聞周彧依舊是香香的，是他喜歡的氣味，抱起來暖暖的很舒服，因為體溫比他高一些，摸起來手感也極好……
都怪自己睡覺太放肆了，才會被這身體誘惑。洛星暗暗咬牙。
“在想什麽呢？”
微微沙啞的低沈聲音從頭頂傳來，帶著溫熱的鼻息。
洛星徹底僵住了，霎時無數借口從腦中繞過卻都被他否決了。
這下真的一敗塗地。
“醒了就起床吧，時間不早了。”
倒是周彧主動挪開了胳膊，讓洛星能從他懷裏退出來。
“哦。”洛星當即松開了周彧的腰，卻在收回搭在周彧身上的腿的時候扯了一下。
是尾巴，還死性不改地纏在周彧的小臂上，末端纖細的一截繞上周彧的手掌，似乎正和那機械手交纏。
不知道為何，洛星感覺自己在發燙，連嗅覺都失靈了。
“你睡覺的時候一直這麽粘人嗎？”周彧低聲笑了笑。
“是啊，咋麽了？”洛星理直氣壯起來。既然都這樣了他也無所謂了，反正又不是沒睡過。
“不然你下次跟別人睡去，讓我自己睡大床。”說著一下抽回尾巴，側身轉到另一邊去了不再看周彧。
“那恐怕不行。”周彧撐著被洛星壓麻了的胳膊從床上起身，“行動資金有限，還是該節約。”
洛星：……騙誰呢？先把項圈上的寶石摳下來再說！
“今天是神之眼族人的重要節日，所以待會兒不要穿自己的衣服了，換上他們的。”周彧說著把一塊布似的東西扔到了床上。
洛星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，捏著那布的一角提了到了眼前——好家夥，還是半透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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